周益民淡淡一笑:“小事。”
可在心里,他忍不住叹气:“这个村要是没有我,估计要散。”
凌晨四点,周家庄的拖拉机在薄雾中轰鸣启动。
铁制车身裹着露水,车灯刺破黑暗,发动机的震颤让方圆百米的狗都狂吠起来。
周志明紧握着方向盘,换挡时齿轮发出清脆的咬合声,车厢里的麦袋随着颠簸相互碰撞,发出窸窣的声响。
二柱探出半个身子,兴奋地朝村口张望:“好家伙,路上还没见着别家的车影!”
拖拉机沿着蜿蜒的土路上坡时,东方泛起鱼肚白。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牛铃声,三辆载着麦袋的牛车正慢吞吞地挪动,车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赶车的老汉裹着灰布头巾,看见周家庄的拖拉机喷着黑烟驶来,慌忙勒住缰绳避让。
“这铁疙瘩就是带劲!”老汉扯着嗓子喊道,浑浊的眼睛盯着拖拉机宽大的轮胎,“我们村的牛车装满才两千斤,你们一趟顶我们三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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