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扛起两袋麦子就跑,麦芒扎得胳膊生疼也浑然不觉;谢玉梅抱起小宝,一边哄着一边帮忙收拢麦堆。
三十几口人在暴雨倾盆前的五分钟,硬是将所有麦子盖上了防雨布。
豆大的雨点砸在塑料布上,老支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得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嘴:“好!好!咱们周家庄,就是有股子拼劲!”
入夜后的晒谷场依然不平静。
月光给麦堆镀上银边,巡夜的梆子声“笃笃”回荡。
周大柱裹着蓝布棉袄,提着马灯在场地里踱步,灯光扫过之处,麦穗泛着柔和的光。
他不时蹲下身子,用手插进麦堆,感受内部的温度。
有回发现角落的麦子微微发烫,立刻喊来众人翻晒。
“可别闷出芽来!”老支书披着蓑衣赶来,浑浊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光,“这是全村人的命根子!”
就这样,在烈日的炙烤、暴雨的突袭、虫鸟的觊觎下,周家庄的村民们日夜守护了七天七夜。
当最后一粒麦子达到完美的干燥度,老支书抓起一把麦粒,放在牙间轻轻一咬——“咔嚓”,清脆的声响里,是丰收的喜悦,更是全村人心血的结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