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狠狠嘬了口烟,烟灰簌簌落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凑?前儿个开全村大会,为这事差点打起来,有的人就在说,要是出不起彩礼的话,那就不要结婚,等过完这个灾年之后,再想办法也行。”
“老支书,您先别急。”周益民蹲下身,与老人平视,“容我回去琢磨琢磨,保准给您想出个法子!”他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老支书枯树皮般的手突然抓住他胳膊:“益民,你可不能糊弄我!那些娃天天堵我家门口,我……”
周益民突然想起什么东西,猛地挣脱老人的手,跨上摩托车。
引擎的轰鸣声中,他听见老支书在身后喊些什么,却顾不上回头。
这下轮到老支书傻眼了?
刚刚不是还在说,会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现在人影都不见?
难道是自己的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吗?不过看周益民这么着急,肯定是想到什么办法,只不过是顾不上说而已。
老支书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
周益民开着摩托车,风灌进衣领,带着黄土的腥气,他的思绪却越发清晰——三十斤粮食的彩礼,绝不能成为困住周家庄年轻人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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