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城。
一间静室之内,灯火孤独地摇曳。
陈芝豹盘膝而坐。
一袭白衣在昏暗的光线下,愈发显得清冷孤绝。
他双目紧闭,面沉似水,周身气机沉凝如渊,仿佛已与这方幽暗天地彻底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某一刻。
他那磐石般稳固的身躯,几不可查地,轻轻一颤。
眉心,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
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清晰的刺痛感,竟毫无征兆地,自经脉深处丝丝缕缕浮现。
那感觉,如同有一根无形的、冰冷的细针,在他气血流转的某个隐秘节点上,不轻不重地扎了一下。
起初,这痛感飘忽不定,若有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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