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申请破产,这可以最大层次上降低损失。但其实我知道他不甘心。为了这个家具厂,他几乎耗尽所有精力。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厂子给他的,那些工人也舍不得他,前几天他们还给我打电话,说暂时不要工资也无所谓,只要能把场子稳过下来,大家愿意陪着他走这一段艰难的路。
他们都觉得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小梅,你是怎么想的?”李小霞说:“这些事儿虽然提起来有些残忍,但还得早点儿考虑才是。必走的路没办法。”
我吁了好几口气。
一开始扶着洗手池站着,后来挨着墙走了两步,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头晕晕沉沉的,我干脆坐在马桶上和李小霞说话。
“其实现在该抵的也都抵的差不多了,主要就是考虑工人的问题,工人的工资,还有整个生产线,销售线。之前我没问过他具体事宜,但我觉得运转模式大概和豆腐厂差不多。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申请破产,也是想把这条路留着吧?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他肯定是这么想的。这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他要是想放弃早就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说实话,我也没管过厂子里什么事,只是一开始帮帮忙,但说起来也有些感情,我也舍不得这个厂子就这么没了。
但现在这个事儿主要还得看你,看你如何决定。”
“姐,其实有一个事儿我一直想不通。但他不让我提,我也不敢随时都挂着一张嘴问。”我把心头的疑问说出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市民而已,即便和余小志那种人有冲突,有仇恨,但事关重大,上头不应该保护他才对?怎么让他以身犯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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