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去往镇妖司。”裴应甫说,“而镇妖司未曾上报,亦是古怪。林怀邕老成持重,此等状况,必会上报至政事堂。若他未这么做,不是认为需机密行事,便是出了什么意外。钦辰不在,钧天——”裴应甫看向陆凝,“你未深入此事,很好。看起来镇妖司已经是要务缠身,自顾不暇了。”
“可若是这样,妖魔怎么应对?”
“大魏不只是镇妖司在对付妖魔,无妨。”裴应甫摆了摆手,“城外法台,我已知晓。妖魔历来所作所为,大同小异,不难推断用了什么方法。而陛下来荥阴,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方面问题。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陆凝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件,或是朝廷内部的人祸。”
这次,裴应甫收起了和蔼的表情。
“朝廷之内?”
“我……发现荥阴近日来的变化,着实有违常理,而我本人竟在不知不觉间,认为只是寻常之事了。”陆凝还是打算把这件事说出来,她并不知道荥阴城背后是谁,只能赌裴应甫不是幕后的那人。她很清楚,自己看不出来这群老谋深算的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干脆还是回到自己最擅长的地方——主动把问题挑出来,然后看局面发展成什么样子再破局。
当她将这几天荥阴城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之后,果然没看到裴应甫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
没过多久,裴应甫开口:“你向我说了三件事,那我也许你三件事,合情合理之事,你尽可提出。”
“家父有言,裴相可为我安排,见皇上一面?”陆凝试着问道。
“陆清栩知我有此能力,但面见圣上,并非寻常,亦非合情合理。若你执意要见,我便只为你做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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