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逢青沉默片刻后,叹息道:“是微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此话又从何说起?”董载大笑,“教习司掌钦天监,本就不是坐在朕这位置之上,此非你分内之事。若是朕治理天下,全凭臣子出谋划策,自己却不思半点,那才是天下危亡之兆。”
“然而,陛下有此心性,却不以明主之姿示人,终是……”
“此乃迂腐之说,教习。朕履位半载,已知不可法常理以治天下。妖魔之势,已如病灶入骨。人族历经多朝,将四方妖星慑服,以各式法门将其困于方寸之间。如今妖星之中,唯塞北、酆都二处,势头不可估量。朕若不除此二患,又何来太平发展的时机?”
“陛下如今所为,却并不能除塞北、酆都,反而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
“若朕不御驾亲征,以身犯险,如何钓得出背后真正有分量的妖魔?教习,你若不欲与我说星象如何,朕不怪你。但冷冬南来,其势至何处,此事,您总得帮朕盯紧了。”
“……酆都行踪,皆在掌握。”
“那便好。”董载一振衣袖,“便要等那妖魔到来,与朕的天庭碰一碰!朕不求毕其功于一役,但年节将至,朕定要将酆都的覆灭,化为此一岁将除之物,刻入历法之内!若他日人道不灭,朕之功绩,亦应有其一席之地。”
“是……”
董载点头离去,而洛逢青则神情复杂。
“您说……您的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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