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抵是明白,自己和这个儿子之间,是有一条无法弥补的裂痕的。
目送宋言离去,直至背影消失在眼前,宋鸿涛脸上和煦的笑容逐渐隐去。
宋家本就是靠军功封爵,宋鸿涛便是再没本事,可眼光见识总是有的,又怎会看不出来宋言这一次的功劳,绝对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因着晋升实在是太快,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这一次宁和帝许是会稍微压一压,给宋言的封赏不会太过,但只要扛过去这几年,封侯,乃至封公,都不是不可能,再过几年,便是执宰朝堂,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到那时候,有这一层父子关系存在,国公府也将得到巨大的好处。
只是,宋言得罪人实在是太多,半道崩殂也未可知。
和宋言有关的势力,可能都要遭到清算。
不过这方面的事情,宋鸿涛自有计较,倒是不用担心国公府被牵连。
……
天,灰蒙蒙的。
小雨虽是停了,却也并未放晴。
偶有夜风吹过,寒气侵体,便觉整个身子都是凉飕飕,湿濡濡的,那种感觉比起辽东纯粹的干冷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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