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近乎养成肌肉记忆的速度完成洗漱后,路明非收拾好书本衣物,拉开房门。
果不其然,零已经站在门口,像一尊计算精准,提前一秒都不会出现的冰雕。她那淡得近乎纯白的金发,在楼道暖色的灯光下呈现出有些耀眼的光泽。
“早啊,零同学!”
短短几天,开门看见零已成了日程中同样固定的一件事,路明非甚至提前准备好了笑容。
“早。”零轻轻颔首。
两人默契地前后下楼,如以往一般地先后出门,汇入道路,开始晨跑。
天空黑得如同泼上浓墨,路灯柱子排成两行一盏盏地林立,光线昏黄而暗沉。寒风偶尔迎面掠来,卷动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路上再无其他行人。
这本该是一幅名为“孤独”的画卷。
但身边那平稳而清浅的呼吸,还有两人一快一慢的脚步,甚至连呼气时吐出的两团白气,都一点点地将那“孤独”中的寂寞冲散。
已有余“力”去想些其他东西的路明非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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