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动作倒快!”周予安伸手去抢,被沈述白轻巧避开,“我看你就是想独吞!什么醒酒器温度的,我看你就是找借口!”
沈述白将木盒往怀里紧了紧,眉梢微扬,语气里带着毫不客气的调侃:“就你这急性子?开了也是牛嚼牡丹。这酒的单宁得在16c恒温下醒足45分钟,用勃艮第专用的水晶醒酒器才能让玫瑰香和松露气息慢慢舒展开,哪是你这种抓起杯子就猛灌的性子能品出来的?”
他顿了顿,斜睨着周予安:“真给你喝,怕是尝不出好坏,只觉得‘不如冰镇啤酒痛快’,纯属白费了这三十多年的陈酿。”
周予安嘴角一抽,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他喝酒向来图个痛快,确实没耐心等什么醒酒步骤。可嘴上哪肯认输,梗着脖子道:“谁说我品不出来?我闭着眼都能尝出这是好酒!”
“哦?”沈述白挑眉,“那上次让你尝82年的拉菲,你非说不如超市买的果味红酒甜,忘了?”
周予安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抬脚去踹他:“你少翻旧账!那能一样吗?这可是勒桦慕西尼!”
转眼间,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好几招,林晓瑜看着沈述白护着木盒的模样,眼底泛起笑意——原来再优雅的人,遇上真正珍视的东西,也会露出这般孩子气的护食模样。
裴御熵在一旁端着茶杯,冷不丁插了句:“再吵就把你们俩的酒窖钥匙换了,让他用你的恒温柜存威士忌,你用他的冰柜冻红酒。”
周予安立刻蔫了,嘟囔着坐回座位:“行行行,不抢了还不行么……”心里却暗戳戳记下了这笔账,琢磨着回头怎么从沈述白那儿讨杯“神仙酒”尝尝。
沈述白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这家伙看着蔫了,眼底的馋虫分明还没退去,保不齐宴后就要借着酒劲去他酒窖“探秘”。他不动声色地朝王旭递了个眼色,下巴微抬示意吧台方向。
王旭何等机灵,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出去片刻,便捧着一个托盘回来,上面整齐码着四瓶红酒,全是周予安平日里最爱的波尔多右岸酒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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