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前的队伍蜿蜒至天井,穿枣红唐装的老账房先生拨着檀木算盘,卧蚕眉在听到后厨摔碎碗碟声时猛地一跳。
他身后供着的财神像双目如炬,金漆被香火熏得发乌,虎目圆睁地注视着满墙便签条在穿堂风里簌簌震颤。
穿白褂子的墩子工扛着一包冻货侧身挤过时,刀刃般的目光正劈开蒸腾雾气,与二楼包厢服务员含愁的秋波在半空相撞。
而那姑娘端着冰镇杨梅汁的指尖发红,分明是刚被碎冰碴冻伤。
池梦鲤把这出鲜活烟火气看完,才跟在花姐的身后,上了二楼,进了用石膏板隔出的小包厢。
进了包厢,立马安静了,池梦鲤当仁不让地坐在主位上,也没有看菜谱,直接开口说道:“你这里冷气不够犀利,闷的人火气大。”
“两个人,五道菜,一道汤,多了也吃不完。”
“对了!来一壶酸梅汤,要加冰!”
花姐先在单子上写下一壶冰镇酸梅汤,才开口说道:“大少,那我就给你推荐几道佛笑楼几道招牌菜。”
“石岐烧乳鸽是佛笑楼的招牌菜,已经七十多年了,街坊吃过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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