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卧室。
打开灯,晕暖灯光下,一室温静。
卧室里仿佛还残留着秦悦宁身上的香气,是清爽干净的薄荷香。
被子上清晰地留着她躺过的痕迹,细细长长一道。
他俯身在那道压痕下躺下,双手担在脑后,望着天花板。
按照他以往雷厉风行的行事规则,秦悦宁家有这种暗雷,他会果断放弃。
可是眼下,他少有的犹豫了。
不舍。
留恋。
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喜欢女人。
以往的他,眼里只有政治、权势和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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