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冥顽不灵,元伯君一甩袖子,起身离开。
关门的时候,声响巨大。
他做事一向稳如泰山,任何事都波澜不惊,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约摸元伯君同手下人已经走远了,秦悦宁对元峻说:“你的决定,我很感动,但是我不支持。从商和走仕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赛道。转而经商,你要重新开始,元老也会对你失望,对我生出不好的印象。”
元峻摸摸她苍白英气的小脸,“傻,三十六计,以退为进。我要辞职,最难以接受的是我爸,损失最大的也是他。以我的能力和阅历,目前很难妥善解决你爸的事,但是我爸能,就看他肯不肯。如果他不肯,我就真的辞职,只要有能力,哪个赛道都能跑赢。”
秦悦宁把头靠到他肩上,“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吗?”
元峻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千辛万苦选的,你说呢?”
秦悦宁很少流泪,此时眼圈泛红。
元峻亲亲她的额头,“我两次出事,最先见到的都是你。这次如果没有你,我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以后这双腿就是你的,你让它跑,它就跑,你让它站,它就站,你让它跪,它就跪,听你指挥。”
秦悦宁不解,“无缘无故的,我让你的腿跪干嘛?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上天和父母高堂。”
元峻唇角溢出一抹浅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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