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意有所指,“显而易见,陆玑想方设法地寻找秘籍,要培育小飞虫,用它来杀人。”
小逸风已经毫无睡意,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转。
苏婳摸摸他的头,“宝,快睡吧,这种话少儿不宜,你少听。”
顾北弦轻启薄唇,“让他听听也好,温室里养不出参天大树,雄鹰想搏击长空,必须经历折翼之痛。生在我们这种家庭,不能太单纯,欲带其冠,必承其重。”
此话有理。
苏婳问:“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陆玑想悄无声息地杀人,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苗疆巫蛊和东南亚的降头术都可以。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来找我买秘籍?”
顾北弦回:“很明显,因为尝到过甜头。”
苏婳扬眉,“你是说,陆玑曾用小飞虫杀过人?”
“差不多。即使中了苗疆和东南亚的降头术,拖到死亡也得好几个月,且这些巫蛊之术由来已久,且相当出名,一看就是谋杀。追根溯源,很容易查出背后主使人。但是小飞虫就不一样了,顾凛在监狱里,有毒虫钻进去,导致死亡。这基本会被判定意外死亡,杀人者能置身事外。即使往上查,陆玑来找你买的是古书画和古籍,古籍晦涩难懂,更别提研制出小飞虫了。你能研究,但是你不会杀人,此案将不了了之,顾凛白白受死。”
苏婳不得不佩服顾北弦的脑子。
短短时间,仅靠推测,他就推出陆玑要杀顾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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