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闷着痛,过了一会儿,刀绞一般。
痛苦潮水般将他包围。
许久之后。
他伸长手臂,从床头柜里,摸出日记本,开始翻看。
从前年冬天和鹿宁私奔到鹿城那天起,他就开始记日记,每天都记。
哪怕那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也要写一下天气。
因为余生,要靠这点回忆过活。
秦野起身,拿起笔,写下今天的日期。
再往下,却不知该写什么好了。
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不想写。
原来,人难过到极点时,心是灰的,意是冷的,字不想写,话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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