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皙纤细的手指,用了最好的去疤药,还是残留着疤痕。
指骨即使长好,灵活度也不如从前了。
她缓缓地说:“第一次,她们夹断了我视为生命的左手。第二次,差点夺去我最为宝贵的清白。第三次,借着师父的手,给我下藏红花,要除掉我最为重要的孩子。第四次,突如其来一场车祸,夺去了我的亲骨肉,还搭上了阿忠的性命。”
苏佩兰气得脸色铁青。
但这种时候,不能火上浇油。
她劝道:“之前的,北弦都替你报仇了。这次,他肯定也会为你报仇的。”
苏婳苦笑,“仇报了有什么用?”
她抬起左手抚摸隐隐作痛的小腹,“我的手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我肚中的胎儿已经化成一滩血水,阿忠也永远活不过来了。”
她腹中无辜的胎儿有什么错?
那个皮肤黝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忠厚老实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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