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抖得站不住,她蹲到地上,握着左手,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左手四根手指肉眼可见地肿起来,指骨好像断了,有血渗出,滴到地上,鲜红凛冽。
晕晕乎乎中,听到有人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声音很硬,穿黄色外卖服,戴摩托车头盔。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放到苏婳脚边,“这钱给你当医药费,我还有急事,回头联系好吗?”
苏婳疼得说不出话。
泪眼模糊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的手,她的手,她早起晚睡,勤勤恳恳,努力了将近二十年,传承了外公和他祖上五代全部技艺的手。
她从小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手。
就这么废了。
她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眼神悲痛,那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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