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实话,倒还不算太晚。”黄道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袖中符箓,另一只手突然揪住张猛的头发,强迫他直视自己,“继续。”
就在这时,楚凡突然踏碎脚下银锭,玄力如怒龙般爆发,震得地砖“咔嚓”龟裂。地面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至张猛脚边,吓得他瘫倒在地。楚凡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如刀:“当本将军不知律法?《大乾抄没律》第七款写得清楚,逆党财产需三司会审!”
“八千万两!”张猛颤抖着尖叫,“云州铁矿、江南盐场...全在暗格里!还有密道里藏着...”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粤海城知府佝偻着背,双手紧紧攥着修订后的账册,指节泛白,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楚凡目光如炬,将金光闪闪的金牌令箭重重拍在案头,“咚”的一声巨响,震颤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按律法,3%犒赏——神机营与暗卫按战功分等,首功三倍,末等半成;2%抚恤,阵亡者赐世袭田庄,重伤者养十年。”楚凡声如洪钟,字字铿锵,声音响彻整座院落。话音落下,他眼神如鹰隼般凌厉,扫过在场众人,冷冷道:“剩下即刻押解进京,若少一文,抄家者反被抄家!”
张猛与知府瘫坐在金砖堆里,看着衙役们将财物装箱。远处传来百姓议论:“听说将军把恶人的钱充了公,还给死难的爷们发厚葬银,这才是大乾的青天!”
而此时,京城方向的山谷中,正义盟数百名化境修士仍蜷缩在陷阱里,紧盯着空荡的官道。他们不知,粤海城的血腥味早已被晨风吹散,精心编织的罗网,不过是楚凡棋盘上待毁的弃子。
另一边,燕山深处的浓雾裹着铁锈味,渐渐被辰时的阳光蒸散。数百道身影伏在山道两侧,黑袍老者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蜿蜒的官道,骨笛在掌心攥出湿痕。灰衣人揉着酸麻的膝盖,淬毒匕首上凝结的晨露“啪嗒”坠地。
“不是说好子时三刻神机营等人就会到吗?”黑袍老者突然低吼,浑浊瞳孔映着空荡荡的路面,“怎么都辰时天亮还没到?”话音未落,身旁青衣女子猛地拽住他衣袖——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却见官道上奔来的竟是自家探马,缰绳上还缠着半截染血的黑幡。
他身后,灰袍修士们紧攥法器,淬毒暗器在雾中泛着幽蓝冷光。山风裹挟着焦糊味掠过,几片信笺突然贴着青衣女子脸颊飞过——暗纹绣着正义盟徽记的边角,早已被火舌舔成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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