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窗外风雪骤紧,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马蹄声由远及近,竟是宫里传旨的太监捧着明黄圣旨,在风雪里高喊:“陛下有旨,宣陆丞相即刻入宫!”
陆承钧攥着舆图的手忽然发僵——圣旨来得太巧,恰在摘星阁动手时。他匆匆入宫,却见女帝正盯着案上密报冷笑,笺角染着的松烟墨香,与他给摘星阁的密信一模一样。
“陆相可知,”女帝指尖敲了敲密报,“玄鳞卫今早于雁鸣坡擒获十八名刺客,搜出的联络笺上,印着摘星阁的‘月字纹’?”
殿外风雪扑打窗棂,陆承钧忽然想起楚凡袖口那截银鳞纹——原来那不是巧合。他喉头发紧,却听女帝又道:“更妙的是,刺客们说,引路的是个敲拨浪鼓的乞儿,那鼓面的虎娃……倒与楚卿常带的那只一模一样。”
“陛下明鉴!”陆承钧扑通跪地,额角冷汗混着雪水淌下,“臣、臣不知摘星阁此事……”
话未说完,便见巧云扶着楚凡踏入殿中,后者攥着拨浪鼓,鞋尖还沾着雁鸣坡的泥雪,却忽然抬头,目光清明得可怕:“陆相不知?那松烟墨笺上的星芒纹,可是您腰间玉佩的刻痕呢。”
拨浪鼓“咚咚”声在殿中回响,楚凡指尖抚过鼓面虎娃——这一次,没了往日的憨傻,反倒带着刺骨的冷意:“您瞧,傻子最妙的地方,便是没人会防着傻子捡糕渣、送拨浪鼓……”
他忽然晃了晃鼓身,密报从虎娃腹内滑出,“就像您防着墨辰的枪,防着楚煜的位子,却独独忘了——最钝的刀,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鞘里。”
女帝望着案上松烟墨笺与拨浪鼓里的密报,唇角勾起冷笑:“陆相,‘兵不厌诈’是好的,可若诈术被人看穿……”她指尖掠过“辅国丞相”金印,“便成了作茧自缚。”
风雪渐歇时,陆承钧被暗卫押出宫殿,路过楚凡身边时,听见对方忽然低笑:“您说这拨浪鼓,敲了十几年,怎么就没人想过,虎娃肚子里藏的,从来不是糖渣——”他晃了晃鼓身,碎银般的雪粒从虎娃眼缝里落下,“是您算错的每一步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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