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盟少东家脸色骤变,拨转马头想逃,却见陆沉的剑已抵住他咽喉:“还记得张石头吗?那个被你们当成蝼蚁的人,他临死前说,‘人’字旗倒不了。”
他看着对方眼底的恐惧,忽然觉得可悲——这些靠算计活着的人,永远不懂,当“人”的尊严被践踏到极致时,迸发的力量足以掀翻任何棋盘。
火光渐歇,黎明的微光爬上流民窟的断墙。张石头的“人”字旗被阿狗重新插在最高的断墙上,尽管沾着血,却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陆沉望着远处赶来的流民,望着周明远肩头重新系上的“清浊”布条,忽然明白:这场从断镖开始的乱局,早已不是江湖与朝堂的博弈,而是“人”与“权”的较量——前者为活而聚,后者为欲而争,胜负的关键,从来都在“人心向背”。
神机营的士兵们开始清点粮食,流民们互相搀扶着修缮草棚,周明远带着护朝派弟子跪在张石头的尸身旁——他们终于懂得,“正道”不是听令于谁,而是对得起自己心里的“人”字。
几乎在同一时间结界内,六人已经来到圣渠之地,这里的灵光如银链般缠绕岩壁。
天墟的骨刀刚触及光带,地面忽然震颤——二十只覆着鳞甲的长足破土而出,每只足尖都凝着幽绿毒光,紧接着二十对半透明的膜翼划破雾气,翅脉间流转着诡异的紫电,尾端二十条蛇形长尾甩动时,竟卷起漫天碎石。
玄晶双尾蚺鹏的雌雄双妖并排而立,雄性蚺鹏额间晶冠泛着冰蓝,雌性则透着妖红,四对复眼在雾气中映出六人的倒影,古圣境中期的威压如重浪叠加,压得红焰的火灵鞭险些从掌心脱落。
“盯准翅膀!膜翼是弱点!”
地罡怒吼着撞向雄性蚺鹏的长足,琥珀赤金灵气在拳套炸开,却只在鳞甲上留下白印,反被尾鞭扫中肩膀,圣体虚影的岩甲崩裂数片;青冥的紫雷耀斑缠上雌性蚺鹏的尾羽,却见尾端突然喷出毒雾,雷翼虚影被毒雾侵蚀,竟泛起细密的裂痕。
最险的是黄穹,他的土枪刚刺中雄性蚺鹏的腹部,二十只长足突然交错成网,将他困在中央,雌性蚺鹏的膜翼拍击间,无数风刃如刀片般割裂空气,在他圣体虚影上划出深浅不一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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