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晦气,没想到老夫为官三十年,斗不过老奸巨猾的楚怀瑾也就罢了!居然没想到会被墨辰这个小混球拿捏得死死,老夫实在不甘心啊!”
陆承钧猛地将茶盏掼在青砖上,碎瓷片溅得脚边的夜冥冷烬眼皮微抬。他盯着案头“墨辰晋升黄魄境”的密报,指节捏得泛白,袖口的朝珠被揉得哗啦作响——黄魄境,那可是连新武学诞生后,很多人都未必企及的境界,如今竟落在那个曾被他视作“泥腿子”的武夫身上。
“冷阁主可知,黄魄境强者周身凝‘魄光’,寻常刀剑未近身便会被震碎?”他忽然抬头,望向对面指尖摩挲茶盏的夜冥冷烬,喉间滚过一声闷哑的怒笑,“当年大国师何等风采,也栽在你我手里,如今一个墨辰……”
“承钧兄慌了?”冷烬忽然笑了,声线像淬了冰的刀刃,周身漫出的威压让窗棂上的积雪簌簌滑落,“黄魄境又如何?当年大国师的‘星轨术’能窥天命,还不是折在‘人心’二字上。”
他指尖划过案上未合的黑账,停在“西境百姓护粮”的记录上,“在下听闻,墨辰近日总往屯田处跑,连虎娃那孩子都能摸准他每日辰时初刻必过滤水桥——这便是破绽。”
陆承钧瞳孔微缩,想起密报里那句“墨辰常与百姓同席吃饭,掌心磨出的茧子比铁匠还厚”。朝珠在胸口硌得发疼,他忽然扯下一颗攥在掌心,玉珠边缘的棱角扎进肉里——黄魄境的强者又怎样?只要他还顾着那些“泥腿子”,便有可乘之机。
“你的意思是……”他抬眼望向冷烬斗篷上的星纹,那是当年两人密谋灭门时的暗号,“拿百姓做饵?”
“承钧兄果然通透。”冷烬起身时,斗篷扫过地面的碎瓷,发出细碎的响,“下月初三,镜月湖滤水节,百姓必聚在桥头祭水神——墨辰向来要去。在下已买通杂耍班子里的‘飞刀手’,他的刀上淬了‘蚀魄散’,纵是黄魄境的‘魄光’,也能磨掉三分。”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这价码……黄魄境的脑袋,可比寻常武夫贵上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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