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后,万妖谷的“夜蝠”传说彻底改写。当六人带着蝠皇的妖丹碎片踏入谷中深处时,岩石上的“万蝠噬天”图腾已多了道金色裂痕,像被劈开的黑夜,露出背后即将破晓的光。
而红焰掌心的血符残片,此刻正轻轻发烫——那是白无痕的剑意仍在,是他们用鲜血与默契,在圣人境的鸿沟上,硬生生架起的一座破境之桥。
至于那只曾不可一世的幽夜蝠皇,终究倒在自己的“掉以轻心”里——它以为折磨能摧毁人心,却忘了人族修士最锋利的刀刃,从来不在手中的兵器,而在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护着同伴、斩破困局的执念。
这执念,比任何天道法则都更强大,比任何圣人境的妖力都更滚烫,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终将在万妖谷的夜色里,烧出一条通向混元大陆的路。
三个月后的结界外,西境的耐盐粟米熟了第一茬。赤沙城的百姓用新米蒸了饭团,非要塞进墨辰的行囊——雪白的饭团裹着盐碱地特有的淡淡咸香,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他喉头发紧。
他捏着饭团跨上战马时,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叮嘱:“大人回京别忘了带滤水器的图纸!”“跟陛下说说,咱们的水渠能浇第三垄地了!”
马蹄踏过新修的石板路,墨辰忽然想起昨夜收到的密报:丞相府的暗桩已潜入皇城神机营附近,试图收买工匠偷图纸。但他指尖摸了摸马鞍侧的牛皮囊——里面装着的,是百姓们亲手画的“田间滤水改良图”,比任何官方图纸都多了无数歪歪扭扭的注脚:“此处加木栅防沙”“拐角挖池囤雨水”。
这些被陆承钧视作“草民妄言”的东西,却是西境能活过来的根本。
金銮殿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青烟,女帝盯着案上堆成小山的奏疏,指尖停在墨辰的《西境屯田岁计》上——上面写着“当年亩产三成,三年后可抵寻常良田”,旁边贴着张泛黄的草纸,是虎娃用炭笔绘的“粟米丰收图”,歪扭的小人儿扛着比人还高的谷穗,旁边画着个戴斗笠的大人,分明是墨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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