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女帝在尘渊堡的临时行宫召见墨辰,案上摆着他送来的《西境治灾策》,最后一页画着密密麻麻的工坊分布图,旁边注着:“三年成网,五年成势,十年可让西境无旱。”
烛火跳动间,女帝忽然想起朝堂上那些争吵的文武官员,再望向窗外工坊里透出的灯火——原来真正的“破局”,从来不是靠吵出来的官威,而是像这样,把根扎进土里,把希望种进百姓手里。
“墨卿,”女帝忽然指了指他袖口的补丁,“这神机营的制服,往后怕是要多备些补丁了。”
墨辰低头一笑,想起今天在工坊里,老铁匠塞给他的一块烤麦饼——带着盐碱地的粗粝,却裹着满满的麦香。
“陛下,”他忽然单膝跪地,指尖触到地上新铺的青砖——那是用乡绅拆毁的围墙砌成的,“比起朝堂的华服,微臣更喜欢这补丁上的烟火气——至少它沾着西境的土,闻着像活过来的大乾。”
夜风推开半扇窗,带着湿润的草香灌进来——西境的第一场春雨,终究是来了。雨滴打在滤水器的齿轮上,发出清越的响声,像在给这片曾被旱魔肆虐的土地,奏一首新生的曲。
而墨辰知道,这场仗远未结束,朝堂的暗流依然存在,但当他看见百姓们在雨里笑着接水,看见虎娃举着柳枝在水渠边奔跑,便忽然懂得:所谓“格局”,从来不是站在金銮殿上谈天说地,而是蹲在泥土里,教百姓们亲手凿出一条,能通向明天的路。
雨越下越密,工坊的灯火却一盏盏亮起来,像散落在西境的星星。墨辰望着窗外的雨幕,忽然想起清心诀的最后一句“道法自成”——原来真正的“道”,从来不在天道法则里,不在朝堂权谋里,而在这一渠清水、一垄青苗、一双双学会握器械的百姓手里。
这一晚,大乾西境的雨,终将冲散旱魔的阴影;而墨辰带来的“工坊星火”,也终将在这片灾土上,燃起让天地变色的生机——就像他曾在寂渊苔坪说的:“破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让所有人,都有破境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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