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杏眼一瞪,粉拳扬起来时却没真用力,不过是虚虚捶在他肩窝,袖中泄出一缕极淡的梅香——到底是常年养在宫里的人,连“动手”都带着几分雅致,“再胡言乱语,便让你去神机营守三个月冰窖,省得嘴贫!”
墨辰笑着起身,指尖趁机替她拂开垂落的额发,触到她眉心微蹙的细纹——方才在冰阵里奔波的疲惫,到底还是写在了脸上。他忽然收敛了笑意,低声道:“下次一定先跟你商量。不过……”
他指腹蹭过她掌心未褪的紫痕,“你若总瞒着我宗门的事,我可真要吃味了。”
“贫嘴。”
女帝别过脸去,却没躲开他的动作,案头残烛忽然“噼啪”爆了个灯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竹帘上——一个带着神机营的肃杀,一个染着深宫的孤冷,此刻却在这方小天地里,让烟火气漫过了半卷未干的功法图。
女帝指尖捏了捏他作乱的手腕,触到袖口下粗糙的冰痂时,指尖忽然顿在布料上——那处织物被冰棱划破的纹路,像极了一年前在摄政王府,她偷听到他心里暗骂“楚凛那蠢货踩粪坑活该”时,指尖无意识绞着帕子的褶皱。
她忽然松开手,转身从书架最上层取出朱漆小盒,盒盖边缘的凤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那是数月前特意让人照着他画的凤凰刻的。
“把袖子卷起来。”她背对着他开口,耳尖却在说出“融雪膏”时微微发烫。
想起当年躲在假山后,听见他心里反复盘算“如何让楚凛自食恶果”,又在看见她踏过回廊时,突然冒出句“这丫头耳坠晃得像只小凤凰,别摔着”——那时她还不知道,这个被全家认定是“废物”的三公子,竟在装傻时把她的处境看得透透的。
墨辰挑眉看着她微微发颤的指尖,忽然想起订婚那日,她盯着他发冠上的碎玉坠子走神——那是他特意捡来的边角料,假装“随手”缀上去,却听见她心里轻轻叹:“至少这人不会算计我死。”
此刻她指尖的膏体带着温热的火灵力,在冰痂上揉开时发出细碎的“滋滋”声,像极了那年他把热饼塞进她手里时,她喉间溢出的、带着惊诧的吸气声。
“这融雪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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