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惊怒,忽然意识到算筹上那行“可借‘百姓’控局”的批注,漏掉了最细微的震颤:当她挥簪斩向宁不紈时,羽坠晃出的银芒曾让他指尖魔气顿了0.1息——就这比心跳还短的间隙,灵涡轨迹偏移半寸,经脉传来的3%灼痛,此刻正混着新突破的魔元,在体内刺出细密的麻痒。
“不全是。”他忽然笑了,指尖魔气收束成流转的金红小点,却没攻来——洞外神机卫的呼喝声里,火脉弩车的轮轴转动声清晰可辨。
他算准了她会独自追入,算准了她会用“经脉裂变期”攻其弱点,却没算到羽坠光在他心底荡开的那丝恍惚,竟让他在绘制算筹时,漏标了弩箭符文上“火灵反噬”的边角注。
林莉握紧金簪,剑尖抵近他咽喉时,却瞥见他掌心藏着的算筹残片——边缘毛边正是今早她掏密报时,被金簪尾羽勾破的边角。
残片上“火脉弩车·卯时三刻部署”的字迹,刺得她瞳孔骤缩:原来从她发现第一枚算筹起,每一次掏袖、每一次挥簪,甚至羽坠晃动的弧度,都被画进了算筹的网格里。
此刻他眼底的“诧异”,不过是算筹里“引君入瓮”的虚笔,掌心魔元正借着她靠近的气息,贪婪吸纳着残留在她经脉里的火灵余韵。
洞内火把忽明忽暗,映着他眉骨处翻涌的暗紫纹路——那是魔元融合的最后阶段。
她忽然想起方才查探时,岩缝里那枚冻着草叶的算筹:原来所有“漏洞”都是算好的饵,包括他故意露出的“灵涡偏移”,甚至是她此刻“抓住机会”的笃定。
但指尖触到金簪尾羽的微凉,她忽然勾唇——算筹能算出轨迹,却算不出人心:当羽坠光让他顿住的0.1息,早已在魔元里种下了一丝不和谐的波动,就像她藏在弩车符文里的“额外刻痕”——那道只有神机营千卫才懂的、专克逆脉的“火灵倒刺”。
“千卫大人,”
夜无咎忽然贴近她耳畔,广袖带起的魔气卷乱她鬓发,算筹绳结上的魔纹贴着她指尖发烫——那是他日日摩挲的痕迹,此刻却成了破局的钥匙。“您说……当算筹遇到算筹,是‘人心’先乱,还是‘天道’先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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