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捏碎手中的陶碗。碎瓷片割破掌心的瞬间,她想起暗巷里蛊虫顺着音律钻进耳骨的寒意。何瞎马浑浊的眼窝突然转向他们的方向,三弦琴发出一声刺耳的泛音。
“教她。”墨辰甩出一锭足金,沉甸甸砸在琴盒上,“一千两黄金换十支曲子,包括能破血蚕教音蛊的解法。”
何瞎马的手指在琴弦上悬了悬,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小将军可知,学我的曲子是要还利息的?”他摸索着取出卷残破的曲谱,羊皮边缘结着暗红血痂,“三日后丑时,城西乱葬岗。带够保命的家伙。”
夜风卷起巷口的驼铃,王柳望着琴师消失的背影,发现他行走时竟刻意避开了月光下的影子。墨辰将包扎伤口的布条系紧,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旧疤:“后悔?”
“我要让血蚕教的人,听见这曲子就浑身发颤。”王柳握紧三弦琴,新弦勒进掌心的刺痛,混着夜市飘来的孜然香,在胸腔里酿成滚烫的酒。
远处传来何瞎马断续的琴声,这次曲调里藏着某种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像极了他们在血蚕教密室里,听见的机关启动前的预兆。
王柳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特制的铜哨,吹出一连串奇特的音律。这铜哨由天山寒铜所铸,表面刻满梵文咒印,正是克制血蚕蛊的关键器物。
随着哨音响起,地面突然渗出黑色黏液,这些黏液遇风即化,形成刺鼻的雾气,正是血蚕教施展蛊毒的前兆。
墨辰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铜小瓶,倒出一些灰白色粉末撒向四周——这是用沙漠蜥蜴皮和火山岩灰混合的「破瘴散」,能暂时驱散蛊毒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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