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关的城墙上,莫战霄的长枪早已卷刃,枪缨被血凝成硬块。
他望着远处扬起的滚滚烟尘,突然咳出大口黑血,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绝望。
身旁仅剩的百余名士兵将染血的玄甲拼在一起,组成最后一道人墙,盔甲碰撞的铿锵声,是他们最后的誓言。
“告诉楚将军...”他抓住传令兵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就算战至最后一人,朔方关的旗杆也不会倒下!”
话音未落,新一轮箭雨呼啸而至,一名士兵扑上来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脸上,与他自己的血混在一起。
西南青石峡内血雾翻涌,楚怀瑾挥枪劈开扑来的蛊虫,黑紫色毒血溅上战甲。正欲下令点火之际,一道白影突然自云雾中踏空而来,玄色锦带卷着龙脑香扑面而来。
“苏先生?!”楚怀瑾瞳孔骤缩,长枪横挡在胸前。
只见苏墟尘抬手虚按,腰间玉笛泛起微光:“七日前夜观星象,荧惑守心直指西南,便知将军有血光之灾。”
他屈指弹出机关盒,盒盖弹开时磷粉绘制的破蛊图光芒大盛,“本不愿妄涉因果,但见巫蛊肆虐,百姓流离,又念将军忠肝义胆,这才破戒而来。”
话音未落,苏墟尘指尖轻抚玉笛,清越笛音化作实质气浪,震得峡谷岩壁簌簌落石:“血蚕遇火则狂,需以正气阵图为引!我以琴音牵制蛊群,将军速按图布下‘天罡正气阵’!”
楚怀瑾接住机关盒的瞬间,瞥见图角熟悉的批注笔迹,那是苏墟尘教导楚吞岳时独有的运笔风格,心中轰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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