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说了什么?快如实道来!"女帝拍案震得案上竹简簌簌作响。
"他直言,做臣客卿非为投靠,乃是与臣合作——"楚怀瑾忽然抬眼直视陆承钧,"不过是想借臣之手,清算与陆相的旧怨。"
"荒唐!"陆承钧袖中手指骤然攥紧朝珠,脖颈青筋微微暴起,怒目圆睁,"我与千机翁素未谋面,何来恩怨?分明是楚大将军急于脱罪,信口雌黄!"
"素未谋面?"楚怀瑾冷笑一声,"陆相可还记得,你已故前妻本是裴隐机的未婚妻?当年你强占其为妻,致使裴隐机痛失所爱!"
陆承钧瞳孔骤缩,朝珠在掌心碾出青白指痕:"你、你胡说!他早已..."
"早已命丧万葬岗?"楚怀瑾冷笑一声,逼近半步,铠甲鳞片相撞发出清响,惊得陆承钧不自觉后退。
"三十多年前,你与裴隐机的未婚妻狼狈为奸,设计将其杀害,事后抛尸荒野。按大乾律法,此等恶行当斩立决!却因陛下登基时大赦天下,你这才侥幸逃过一劫——"楚怀瑾忽而转身,目光如炬地指向摄政王,"可还记得当年,为何非要我等四人共签赦令?原来是为自己谋一条退路!好算计啊,好算计!"
摄政王重重一叹,拂袖斥道:"好个老狐狸!难怪执意要将''新帝登基未破获旧案不予追究''写入圣旨,果然早有算计!"
女帝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忽而放缓语气:"陆承钧,朕念你儿陆沉舟正率三十万大军镇守西南,既往不咎。但敢有半句虚言..."
"陛下!"陆承钧忽然伏地叩首,白发垂落遮住面色,"三十年前确有此事,却与楚大将军无涉。臣...甘愿领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