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这是栽赃!”
楚煜的嘶吼和苏姨娘的哭嚎在身后炸开,锁链拖拽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楚凡死死盯着银杏树干上的疤痕——那是他幼时练剑不慎劈砍留下的,父王曾笑着说“伤疤是武者的勋章”。
如今勋章仍在,父王却已不在,而他终究要违背那句“留一线生机”的叮嘱。喉结重重滚动,他抬手按住微颤的额角,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
“王爷!求求您放了煜儿!”
苏姨娘手脚并用朝楚凡爬去,绸缎裙摆被青砖磨得破烂,银簪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亲卫如鹰隼般扑来制住她时,一股酸臭气息骤然弥漫——温热的尿液顺着她颤抖的大腿内侧渗出,在华美的织锦上晕开大片深色污渍。
此刻,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声嘶力竭地哭喊:“他可是您嫡亲弟弟啊!老身拿这条贱命担保,煜儿绝不敢做出弑父的畜生事!其中必有奸人栽赃!”
豆大的汗珠混着鼻涕眼泪,将脸上的脂粉冲得斑驳,活像个疯癫的老妪。
陆晓梅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往前挪动。方才反抗搜查时倔强的神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惊惶与绝望。
她望着楚煜被铁链拖拽出的血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印。“王爷!看在手足情分上,饶他一命吧……”
她的声音发颤,余光却死死盯着楚凡腰间的佩剑,心跳如擂鼓——作为陆家唯一的女武者,黄魄境的灵力在经脉中蛰伏,却在触及四周如林的刀枪时,化作彻骨寒意。
当“发配边疆”的旨意落下,陆晓梅反而安静下来。寒风卷起她耳畔碎发,露出下颌处因常年握剑生出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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