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往鹏城的路上，杨剑反复揣摩范闲的指示，因为范闲的指示，几乎可以代表中央纪检委的态度。
尤其是范闲的最后几句叮嘱，基本指明了办案的深度与尺度，间接提醒奉天省委省政府，针对慕宝柱等人的案情，上级组织最想看到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也是杨剑约见范闲的意义，只有率先试探出上级的态度，才好提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而以陆怀远与楚大山的身份，则是不太方便私会中纪委的范闲，恰好杨剑与范闲有些私交，因此过来试探几句的脏活，便让杨剑主动揽在了身上。
当然，秘书本就应该自觉充当大人物之间的传话筒，且一旦事情超出预期，大人物们也有回旋的余地。
临近晚上十一点左右，杨剑抵达酒店，直接敲响陆怀远的房门。
副处长唐小周推开房门，“处长，您回来了。”
“老板睡了吗？”杨剑边走边问。
“还没有，在书房里写材料呢。”唐小周轻声回答，陆怀远不睡，他就得一直陪着。
“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需要我再叫你。”杨剑先去卫生间里洗把脸，然后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其实，以杨剑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敲门，而故意这么做，无非是想提醒陆怀远，我杨剑回来了，且有大事儿要汇报，麻烦老板先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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