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皮靴踩在铺满地面的浅浅雨水上,溅起微弱的水花。
从车厢上下来,站在撑开的漆黑曲柄雨伞之下,头发花白,身姿笔挺的老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车厢内的男人。
零零落落的雨滴打在漆黑的伞面上,汇集成水珠,沿着伞骨的边缘,构成晶莹的珠帘,从老人的身前滑落。
而也就是这平静的目光,让李维斯的喘气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如同被掐住了咽喉一样戛然而止。
李维斯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老人并没有再用那具有压迫感的目光看着自己,现在投过来的目光,就是正常而平静的,没有任何压迫的注视。
但是就是这样正常而平静的目光,却自然而然的让恐惧占据了他的心灵,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不敢呼吸。
他所引以为傲的,好不容易拾起的勇气,轻而易举的就被这平淡的目光击得粉碎。
“如你所说,”
老人的目光穿过零落的雨幕,似乎在注视着他,又似乎在注视着那幽深的一望无垠的黑暗,那苍老的声音沙哑而平和,“我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然后这头发花白的老人回过头来,看向前方的幽深的市长府的走廊,抬起脚步,跨过了那扇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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