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芳的印象中,父亲钟开山一直老实本分,虽然身材高大,却从来不欺负任何人,有时候母亲因为琐事与邻居口角,他也总是劝母亲,都是邻里邻居,小事不用计较……
那些天,杜芳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噩梦,父亲被抓走了,然后很快就被定了罪。
杀人犯,死刑!
这五个字,如同巨雷轰在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母亲病倒了,恍惚中还依旧喊着“冤枉”,奶奶用血写了一个巨大的冤字,跪在警局门外一天一夜,她也昏倒了。
家里的亲戚把奶奶抬了回去,但她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还要去喊冤!
那些亲戚把门反锁起来,不让奶奶出去,理由是,警察说了,谁再闹事就抓起来,不但抓闹事的,连她家亲戚都抓,还要给他们厂子里写信,让单位把他们开除!
十六岁的杜芳,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她茫然坐在,病倒的母亲身边,听着不远处院子里,白发苍苍的奶奶砸着门,嚎啕大哭。
那些声音,仿佛是梦魇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十五年了,从未离去。
父亲钟开山执行死刑的那天,天寒地冻,奶奶、母亲和她,三个女人都去了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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