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受,但唏嘘。”喻初晴叹了一口气,如实道:“桑怀安便罢了,我从小就知道他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这不怪他,因为我也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我很早就开始跟他保持距离。事情可以帮他做,感情一分不投入。所以,我一点儿也不难受。”
她的目光落在跪在那里垂着头的桑怀安身上。
比起桑雪的情绪崩溃,桑怀安显得很平静,像是一桩木头,不管眼前发生什么事,都无动于衷。
她又看向桑怀盛。
“桑怀盛吧……”她接着道:“我在南阳侯府,除了跟李氏,便是与他相处的时间最长。毕竟原本是孪生姐弟嘛。”
说着,她唇角嘲讽地勾了勾,又道:“说起来,也是家里把他惯坏了。惯子如杀子,将他宠得无法无天,平时小打小闹的从不斥责他。桑文柏和李氏,从不教他分辨是非黑白,他不知道什么是对错。”
“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是她穿越过来,觉得自己有个这样的孪生弟弟,绝对不行。
不求兄弟功成名就,只求他不要拖自己后腿!
“所以我就开始接过教养他的担子。”
她叹息一声,深思一个问题:“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对他太苛刻了,造成了他的极致反弹。他不但不愿意听我,不感激我对他的教导,甚至恨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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