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
张泉推开竹楼木门时,煤油灯的光晕在廊檐下晃了晃,带着鸦片田潮湿气息的晚风卷着灯芯的影子,在泥墙上投下斑驳的晃动。
妻子阿秀正蹲在灶台前翻动铁锅里的烤鱼,油星溅在她靛蓝色的土布围裙上,腾起的油烟里飘着鱼露的咸香。
“爹!”灶台边的木凳上,18岁的儿子张明猛地站起来,军绿色T恤的袖口沾着机油。少年身形单薄,眉眼间却已经有了张泉刀疤未现时的轮廓,只是眼神里少了阴鸷,多了些山里孩子少见的躁动。
阿秀转过身,手里的锅铲在铁锅里磕出清脆的响:“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晚?坤沙先生又留你开会了?”她接过张泉肩上的帆布包,手指触到包底硬物的棱角时顿了顿,却没敢问,这个家里,有些东西是不能问的。
张泉扯下脖子上的汗巾擦着脸,刀疤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嗯,一批新货要出,忙到现在。”他瞥了眼儿子手里的8848手机,屏幕上正刷着墨西哥城的新闻,“又看这些没用的?”
“不是没用的,”张明把手机往兜里塞了塞,“墨西哥那边出事了,说是有人在可乐里下毒,死了好多人。”
张泉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他抓起桌上的米酒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何止是可乐。”
他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直到阿秀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才猛地闭了嘴,却已经晚了。
张明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猫盯上了老鼠洞:“爹,你们知道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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