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里的稻草被火折子点着时,苏婉儿听见"噼啪"的爆裂声。
她砍翻最后一个举刀的敌将,刀尖挑开对方衣襟,露出心口的狼头刺青——和三年前刺杀林风的死士一模一样。"押回去审。"她扯下衣角擦刀,火星落在地上,将"北戎·秋字营"的旗子烧出个黑洞,"告诉林帅,粮毁了,人也抓了。"
而此时的京城皇宫里,楚瑶正捏着本账册站在御书房外。
她的宫裙被夜露打湿,绣着的海棠蔫头耷脑,可手里的账册却烫得她掌心发疼——这是她带人抄查黑市商行时,从夹墙里抠出来的,每一页都记着"三皇子府送银五千两""镇北侯妾室收粮百石"。
她望着御书房里透出的光,想起昨夜林风说的"该算的账,也该清了",咬了咬唇,抬手叩响了门环。
"什么人?"内官的声音带着困意。
楚瑶摸出腰间的玉牌——那是皇帝亲赐的"监国"令,"本宫要见陛下,事关秋粮。"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踩着青砖往里走,鞋跟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像在敲每一个贪墨者的棺材板。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林风的密室里又点起了三盏羊角灯。
柳如烟的绢帛摊开在中间,苏婉儿的审讯记录压着边角,楚瑶的账本被翻到最新一页。
他的手指在"寒蝉散"三个字上顿住,归墟引的内力突然暴走,案角的茶盏"砰"地碎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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