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篝火——那是支持他的张副将在巡营。
火光里几个士兵正把冻硬的饼掰碎泡热水,呵出的白气裹着"林帅"两个字飘过来。"火油车后半夜到,你挑三百精壮,带两箱硫磺。"他指节抵着下巴,"老鸦洞的北口有棵歪脖子松,你让弟兄们用绳索溜下去,火药桶上浇了桐油的,一点就着。"
"明白。"苏婉儿拇指蹭过虎符上的纹路,转身要走时又回头,"你总说我像块顽铁,可顽铁也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撑。"
她的靴跟碾过冻硬的土块,脚步声渐远时,银铃声像碎玉般从另一侧飘来。
柳如烟的月白裙角沾着草屑,发间那串银铃是她情报网的标记——每颗铃铛里都藏着密信。
"林帅。"她递来半张染了朱砂的绢帛,指尖沾着墨痕,"刚截了北戎细作的信鸽。
他们派了两百死士混在商队里,现在正往城南的破窑聚集。"她顿了顿,眼尾的胭脂被夜风吹得淡了些,"陷阱设在东城门的护城河下,埋了二十个火雷。"
林风的指节在玄甲上叩出轻响。
城南破窑他昨日去过,墙根堆着半腐的麦秸,正是藏人的好地方。
东城门的护城河结了薄冰,若火雷炸开,冰面碎裂能淹了半座城。"细作的首领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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