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跟着跨进来,腰间佩刀碰在帐杆上,"当啷"一声:"末将刚去校场转了圈,弟兄们听说北戎要过松涛河,个个把刀磨得能照见人影。"他扫了眼地图,浓眉皱成疙瘩,"可林帅说的内鬼......"
"不是可能。"林风打断他,指节重重叩在陈侍郎的名字上——那是柳如烟用密探左手写的防追查体,字迹歪扭却刺目,"户部陈侍郎私通北戎,王雄的暗线在朝里拆咱们的粮道,松涛城的火油包、地道,都是给咱们准备的坟。"
帐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燃尽的轻响。
张副将手里的陶碗"当"地磕在案上,小米粒蹦出来,滚到李将军脚边:"这狗官!
上个月他还说松涛城缺粮要撤防,合着是要把咱们往狼嘴里送?"
李将军的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末将这就带人去抓陈侍郎!"
"抓不得。"林风按住他手腕,"陈侍郎是王雄的人,咱们现在动他,王雄在圣上面前一哭,倒成了咱们擅杀朝廷命官。"他抽回手,从袖中摸出柳如烟刚送来的密信残片——边角还沾着炭灰,"得先把证据坐实,把北戎的手、王雄的线,全攥在手心。"
张副将突然凑近地图,用沾着小米的手指点向西市粮栈:"林帅说西市有地道,卑职昨日巡查时见粮栈伙计往地窖搬麻袋,说是存新粮,可那麻袋沉得反常,两个伙计抬着直打晃。"
"那是北戎的火药。"林风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柳如烟说地道直通松涛河对岸,左贤王的骑兵过了河,火药炸了粮栈,咱们的粮草就没了;火油包烧了城门,北戎的骑兵就能直接冲进来。"他抬眼扫过帐中众人,"更毒的是,等咱们被围在城里,王雄再在朝上参一本''林风失陷松涛'',乾元的脸就彻底栽了。"
李将军的刀"铮"地出鞘半寸:"那咱们就先把火药搬出来,把火油包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