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算盘珠子突然"哗啦啦"响成一片。
她托着腮笑,眼尾的胭脂被炉火映得发亮:"苏将军嫌吵,我可嫌静。
那年我在青楼听墙角,听你们说''要让寒门子弟有书读'',现在义学的孩子能从西市排到东市——"她指尖点了点林风眉心,"林大人,你眉峰松了。
三年前你抄书时,这道峰能夹死蚊子。"
老周突然哼起跑调的曲子。
他举着酒碗晃悠,酒液溅在苏婉儿的软甲上,在月光下闪着碎钻似的光:"当年我跟着大人贬边陲,路上有人骂''穷酸书生能成什么事''。
现在啊...现在连御膳房的小太监都知道,林大人的改革司,是乾元的灯。"
林风望着眼前的人。
苏婉儿的刀就搁在脚边,刀鞘上还沾着白天练刀的木屑;柳如烟的算盘缝里卡着半粒芝麻,是方才和他抢枣泥酥时掉的;老周的酒葫芦歪在草席上,酒气混着梅香,漫得满院都是暖。
他突然想起幼年在书肆,总羡慕那些围炉夜读的公子哥——原来最暖的炉,从来不是炭盆,是身边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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