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柳如烟从斗篷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粒药丸丢进嘴里——那是她熬了三夜盯梢后用来提神的。"我安在王宅的线人说,他们今夜子时要往御林军演武场送三车火药。"她算盘一合,"还有,巡城营的张统领收了五千两,明早卯时会带着人''恰好''巡到咱们改革司门口。"
苏婉儿的刀"噌"地出鞘半寸,寒光映得她眼底冒火:"我这就去砍了张统领——"
"慢。"林风按住她手腕,目光仍锁在密报上,"他们要的是咱们先动手。
王雄残余和保守派联名折子都写好了,就等咱们''血洗同僚''的罪名。"他抬眼时,眼底翻涌着连星子都压不住的锐光,"柳姑娘,西市粮行的死士里,有没有当年被咱们救过的粮农?"
柳如烟指尖在算盘上拨了两下:"有个叫阿柱的,他娘生病时,你让老周送过五斗米。"
"苏将军,"林风转身看向握刀的女子,"子时三刻,你带二十个暗卫去粮行,只说''林大人请阿柱喝碗热汤''。"他又转向柳如烟,"铁匠铺的死士里有个左撇子,他女儿在咱们办的义学念书——"
"我这就让人带话,说''林大人留了套《女戒》,等她下学去取''。"柳如烟算盘一推,嘴角勾起冷笑,"他们以为用钱买得动人心?
可人心是肉长的,咱们往里头填过米、送过药、教过字,早把根扎进去了。"
"那赌坊呢?"苏婉儿插刀入鞘,指节捏得发白,"赌坊里的都是亡命徒,没受过咱们的好。"
林风摸出袖中楚瑶的纸条,月光下能看见上面用胭脂点的小梅花——那是她独有的标记。"赌坊的东家欠着楚瑶母家的人情,"他将纸条递给苏婉儿,"明儿天亮前,楚瑶会让宫里头的人递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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