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得她发痒。
苏婉儿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倒是你,昨日在演武场替我挡那支冷箭——”
“那箭偏得很!”苏婉儿耳尖泛红,猛地抽回手去提廊下的酒坛,“再说了,你若真有事,谁替我付顺兴楼的酱牛肉钱?”酒坛盖子“咔”地掀开,醇厚的酒香混着夜露涌出来,她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滴在大氅上,“明日我去校场点兵,三千玄甲卫都喂了虎骨酒,保准能把那些老匹夫的狗腿子砍得——”
“苏将军。”
柳如烟的声音像根细针,精准扎进两人的对话里。
她从西角门过来,月白裙角沾着星子似的夜露,左手攥着卷染了茶渍的密报,右手还捏着半枚算盘珠——定是方才在路上听见消息,连算盘都顾不上收。
苏婉儿立刻闭了嘴,把酒坛往石桌上一放,酒液溅出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
柳如烟走到近前,密报“唰”地展开,烛火映得纸页上的墨迹发颤:“申时三刻,陈州盐商的船进了通州港,舱底压着二十箱官银。”她指尖划过密报上的朱笔批注,“王雄的旧部周远亲自押船,同行的还有户部左侍郎的侄子——那侄子上个月刚娶了孙阁老家的表侄女。”
林风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早料到保守派不会坐以待毙,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集结的人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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