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玉牌塞进贴身甲衣,指尖在云纹上反复摩挲——这是镇北王府二十年前欠林府的救命契。
马腹被她夹得发颤,却不敢有半分踉跄,毕竟骑的是玄甲卫最驯的乌骓。
马蹄溅起的雪沫打在她面甲上,她却觉得比胸口还冷。
昨夜林风说"月缺时该还人情",她便想起十二岁那年,林大人跪在刑场上替镇北王世子挡刀,背上那道三寸深的刀疤至今未平。"末将定不负所托。"她对着风低喃,发间玄铁簪子撞在甲胄上,叮的一声。
联络暗桩在城西破庙,老槐树的树洞藏着半块铜虎符。
楚瑶翻身下马时,雪地已经被马蹄碾出深沟。
庙门"吱呀"开的瞬间,她看见供桌上的香炉还飘着细烟——暗桩刚走。
"留信。"她抽出腰间短刀,在香灰里划了行小字:"月圆卯时,承天有变。"刀背敲了敲供桌下的砖,听见空洞回响才放心。
转身时,檐角积雪扑簌簌落下来,沾在她披风上,倒像替玄甲绣了层白边。
等楚瑶回到营地,东厢房的窗纸已经透出暖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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