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西厢房有动静。"身后传来阿九压低的声音,刀鞘在瓦上擦出极轻的响。
苏婉儿右手食指压在唇上,腰侧的柳叶刀已经滑出半寸。
她记得林风说过,王雄的人最擅长藏密信在梁上——果不其然,当她翻到第三间偏房时,梁上的檀木匣在月光下泛着暗纹,锁孔里塞着半截褪色的红绸。
"是王雄的私印。"阿九凑过来,指甲挑开封蜡的手在抖。
苏婉儿没接话,直接掀开匣盖——一叠染着茶渍的纸页里,最上面那张墨迹未干:"月圆夜子时,借送粮队混入,直取承天门。"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木匣边缘,指甲缝里渗出血珠都没察觉。
"传信。"她扯下鬓边的银簪,在信纸上快速画了只振翅的鹰,"用最快的信鸽,务必在寅时前送到相府。"阿九应了声,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纸页哗哗翻卷。
苏婉儿盯着"承天门"三个字,突然想起三皇子今天塞给林风的纸团——太后的支持,原来是要防着这致命一击。
相府后园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时,林风正对着烛火看《商税新则》的修订稿。
残玉在腰间烫得厉害,他刚把笔往砚台里一搁,就听见院外传来玄甲卫特有的叩门声。"大人,飞鹰队急报。"楚瑶的声音透过门帘钻进来,带着夜露的凉意。
林风的手指在稿纸上顿了顿。
他记得苏婉儿说过,飞鹰队的信鸽脚环刻着"急"字时,定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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