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应了声,转身时又回头看他:"您猜他们为何要逃?"
"他们不是逃。"林风扯下束发的布带,沾血的碎发垂在额前,"是去报信。"他望着帐外摇曳的火把,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邪道和敌国国师那条线断不得,总得有人回去交差。"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一名穿青衫的士兵掀帘而入,腰间挂着半块药葫芦,正是楚瑶派来的传令兵:"公主在西市药铺拿住个细作!
那厮扮成卖安胎药的,药罐里掺了鹤顶红粉!"
林风的眉峰猛地一挑。
他抓起案上的玄铁令就要往外走,却见楚瑶已经掀帘进来。
她素色宫装的下摆沾着药渣,发间的珍珠步摇歪在耳后,手里还攥着半块染了黑渍的丹丸:"林帅你看。"她将丹丸凑到烛火下,橙红色的药丸表面浮着丝极细的青纹,"这是我让阿福扮作产妇去买的,药铺掌柜说''补气血最是见效''。"
"混账!"陈虎一拳砸在案上,震得茶盏跳起来,"他们连孕妇都害?"
楚瑶的指尖微微发颤。
她望着丹丸上的青纹,突然想起西市街角那个抱着孩子讨药的妇人——那妇人眼里的光,和这丹丸里的毒,同样刺得人眼睛疼。"我审过那细作了。"她深吸口气,将丹丸重重按在案上,"他说要在明夜子时往军粮里投毒,连百姓的粥棚都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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