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教士或者法院,他们必须先搞定其中一位,然后再让另外两位默许。
否则任何一个人对交易的合法性提出质疑,并拿出来一张看起来上了年头的羊皮纸,这件事儿都有得扯皮。
土地兼并到了末期大多都是如此,盘根错节的地方秩序会如同被拳头捏紧的弹簧一样挤在一起,然后便是大鱼吃小鱼。
看着仆人们出色的表现,德沃尔男爵满意地笑了一声,转头再度注视着塞恩,语调变得更为严厉而冰冷:“塞恩先生,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抱有不该有的幻想。或许我该让你回忆起来我的头衔,然后再提醒一下你……你并不是在谈一笔生意,而是在用你的土地换取你的领主对你的债务的原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塞恩想说他没听明白,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绕了,但脸色苍白的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家族虽然也在这片土地上耕耘了许多年,但毕竟只是个稍大点的地主,勉强能称一句绅士,和有钱的市民谈笑风生,算不上真正的贵族。
自然的,他也不明白那些贵族们设下的弯弯绕绕的规则。
他依稀曾听说过,如果一个自由民的土地同时在贵族的庄园上,那么这个自由民想将土地转让给另一个自由民,除了需要缴纳契税,还要给当地的领主一笔“封地费”。
奥斯帝国确实存在这样的规则,不过这个所谓的”封地费”更像是一种“公证费”,并不能说明他和领主之间的隶属关系……况且德沃尔男爵的头衔并不包含这块土地,以领主自居是赤果果的恐吓。
当他开始感到恐惧的时候,他已经被对方的威权打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