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哥,这一路上,有人扒车吗?”唐植桐想起来去古都的那一次,有人扒邮车的门,遂问道。
“没有,这条路线上有不少往返的货运列车,往里面一趴,风吹不着,太阳晒不到,都扒那个。”孔一勤知道唐植桐问的是什么,张口答道。
“那我就放心,前阵子去古都,有人就抠着缝站门外边,把我们吓得不轻快,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生怕摔下去伤着。”唐植桐说道。
现在想来,那时候能出来扒火车的也都是些积极自救的行动派,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背井离乡,若不是实在没有活路,估计没人愿意出去讨生活。
“这边没有扒邮车的,倒是有不少抢货的。”张金波说罢还指指唐植桐,“唐股长,往旁边挪挪,伱个头高,不要让人从窗外看到你头。”
“这么严重了吗?没人抢邮车吧?”唐植桐闻言立马往旁边挪了挪,现在他终于明白孔一勤为啥坐在地上了,长久的工作养成了习惯罢了。
“没人抢邮车,咱这是以防万一。抢的都是货列,更准确的说是偷,毕竟货列上能吃的东西多。”张金波给唐植桐解释道。
“好家伙,一个个的胆子真肥啊。”敢偷货列上东西的,不一定是自己吃,更大的可能是出去倒卖。
类似的情况其实四九城也有,最明显的就是运煤车,不少孩子会在铁道拐外的地方趴着,等煤车路过减速的时候,起身将铁锨或者什么其他物件搭在车沿上,刮下一层煤,等车过去后再收拾起来,运回家烧。
可不能片面的认为现在民风淳朴,同样有不按套路出牌、作奸犯科的人。
偷点煤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还有不少人组织开展地下工厂、运输队、包工队、长途倒卖、无证商贩、黑市交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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