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痕?”陆川凑过来观察,“能判断是什么类型的绳索吗?”
“勒痕边缘不规整,有细小的纤维残留,像是麻绳之类的粗糙绳索。”杨林用镊子提取了勒痕处的纤维,“具体还要回去做成份分析。不过从勒痕的深度来看,凶手的力气很大,而且下手很狠。”
在死者的口袋里,杨林找到了一枚生锈的硬币,面值一元,生产日期是2015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死者身上没有手机、钱包、身份证,要么是被凶手拿走了,要么是死者本来就没带。”杨森推测道,“结合现场的啤酒瓶碎片和烟盒,可能是熟人作案,两人在现场喝过酒,然后发生争执,凶手将死者杀害后掩埋。”
“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拿走死者的物品,伪造成抢劫杀人的假象。”杨林补充道,“我们在尸体东侧两米处发现了一组足迹,42码,运动鞋纹路,步幅较大,步态稳健,应该是男性留下的,可能就是凶手的足迹。”他用石膏对足迹进行固定,“这组足迹的边缘有泥土堆积,说明留下足迹的人当时可能站在斜坡上,符合废墟的地形特征。”
雨越下越大,防雨帐篷的边缘开始漏水,杨林和杨森加快了勘查进度。他们在废墟的断墙后面发现了一处被翻动过的泥土,泥土颜色比周边的更深,而且比较松软,像是近期被挖掘过。“这里可能是凶手掩埋尸体的第一现场,后来被挖掘机挖到了其他位置。”杨森用探杆插入泥土中,“深度约一米二,和尸体被发现时的深度一致。”
在翻动的泥土中,他们又发现了一枚烟蒂,和之前在铁皮烟盒里的烟蒂是同一个牌子——“红双喜”,过滤嘴上有明显的齿痕。“烟蒂很新,腐败程度比尸体轻很多,应该是凶手掩埋尸体时留下的。”杨林将烟蒂放入物证袋,“上面的唾液样本很完整,技术科应该能提取到DNA。”
此时,拆迁办的负责人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本施工记录。“陆队长,这是三号区域的施工记录,我们是一周前开始清理这里的,之前这片区域一直封锁着,除了施工人员,其他人不准进入。”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们也不知道这里会埋着尸体,要是早发现,肯定早就报警了。”
陆川接过施工记录,快速翻阅着:“一周前封锁区域的时候,有没有检查过现场?有没有发现异常?”
“检查过,当时就是一片废墟,没发现什么异常。”负责人回忆道,“不过封锁前三天,有村民来这里捡拾废品,可能那时候就有人把尸体埋在这里了。这片城中村三个月前就完成了拆迁,大部分村民都搬走了,只有少数人还在附近逗留。”
这个信息让陆川的思路清晰了一些:“尸体掩埋时间应该在一周到三个月之间,具体还要等法医鉴定。王帅,你带人去走访附近的村民,重点排查近三个月的失踪人口,特别是符合死者特征的男性。另外,联系周边的派出所,调取近三个月的失踪人口报案记录,进行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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