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服饰,是最以节用闻名诸侯的韩昭侯的独创,也是老韩国奋发岁月的痕迹之一。如今韩非此车此衣而来,煌煌朝阳之下,直是一个作古先人复活了。
也只有在此车此衣之上,才能够一览大韩昔日的风采与荣光,韩非入秦,乃是以使臣身份入秦,虽特立独行,但只消入秦,一切无从紧要。
行人署上卿姚贾一直在前方引路,对于这等奇特的轺车,并不多言,神情未改,待北门郊亭之外韩王安等人的礼仪而毕,汇同太子韩宇之人,退向身后,看着那生铁轺车不断前进。
郊亭之侧不远处的后方道路上,流沙一行人亦是出现,眺望着目光,静静看着这一幕,银发黑衣卫庄,神情仍是冷酷,单手驻剑,一言不发。
紫女与那青衫少年则是没来由的心生伤感,他……曾是新郑城内最风华绝代的年轻人,如今却困局于生铁轺车之内,粗布麻衣加身,美酒不存,美色不在,只身入秦。
红衫少女亦是在列,手持赤练长剑,一边极目而视哥哥的所在,一边眉目迷离的看向那银发黑衣之人,哥哥此行是为了韩国,父王是这般告诉自己的。
“他……终于离开新郑了。”
白发红袍,束冠侯爵之身,骑乘一匹须发皆白的骏马之上,远远看着这一幕,一缕缕温热的阳光照耀身上,顿时方圆十丈区域内,冰晶显化,冰霜凝结。
数年来,这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人,终于要离开新郑了,终于要离开韩国了,接下来,自己要找回被自己丢失多年的荣耀与辉煌。
“流沙溃败,如今的新郑之内,宫内有娘娘,宫外有侯爷,夜幕将再次降临韩国,哈哈,看来我的发财之日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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